月下虚窗静牖,聆听一曲古琴梵音,浅酌一杯千年禅茶,一炉檀香,萤火如豆,凝神清雅,心无旁骛,仿若居于深山禅院,木鱼声声,禅修自然,一香一莲漪,一茶一欢喜,一烟一缕净,一韵一禅定,一觉一神明,一醉一妙义。
月下虚窗静牖,聆听一曲古琴梵音,浅酌一杯千年禅茶,一炉檀香,萤火如豆,凝神清雅,心无旁骛,仿若居于深山禅院,木鱼声声,禅修自然,一香一莲漪,一茶一欢喜,一烟一缕净,一韵一禅定,一觉一神明,一醉一妙义。
中国古今文人追求居境的“清雅”、“脱俗”,和心灵上的“自由”、“性灵”,因而极为崇尚生活的闲情逸致。清代张潮在《幽梦影》写道:“人莫乐于闲,非无所事事之谓也。闲则能读书,闲则能游名山,闲则能交益友,闲则能饮酒,闲则能著书,天下之乐,莫大于是”。文人四般闲事——焚香、点茶、挂画、插花,是文人生活极致风雅之事。明月临窗,清风入怀,相邀友人焚香、点茶、挂画、插花,便可超然物外,乘物游心。
【焚香|香事】
炉香烟袅若天云,空妙如禅静尘心。
陆放翁有诗曰:“官身常欠读书债,禄米不供沽酒资,剩喜今朝寂无事,焚香闲看玉溪诗”。焚香,是中国传承千年的风雅韵事,滋润着一代代追求生活高雅情致的文人雅士。文人们热衷于焚香,于闲暇时日燃一段香,与香对坐,诗书墨画、执棋对弈、弹琴奏乐……一呼一吸间,可通鼻,可清神,可净心。
“沉香与禅意,相对亦忘言。”月华穿过竹帘,落下斑驳的疏影,和着一室幽香显得恬淡而静怡。香雾吐纳之间,飘飘渺渺,离落在几案,萦绕于花帘。盘膝静坐,安然自若,饮一杯清茶,诵一阕古风,弹一曲琵琶,品赏一番幻化在红木长案上的香之风雅,在清香的散漫中,依稀光阴流转间,似已载着思绪穿越千年,不知今夕何夕……
【品茗|茶事】
高山流水琴将止,小窗茶韵境无穷。
“鹧鸪碗面云萦宇,兔褐瓯心雪作泓,不待清风生两腋,清风先向舌边生。”古代文人为寻求幽隐之情,常游乐于自然天地之中,并于浮世喧嚣之外筑雅斋一间,只与山风水韵为邻,书卷在手,禅茶一壶,浅斟慢酌,怡然忘我。
“弹琴阅古画,煮茗仍有期”。饮茶,本是平常之事,却因文人而变得幽雅、文致、诗情、画意。在文人生活中,茶为灵物,它与琴棋书画相生相伴,生风雅,得风流,禅茶一味,雅和清醇,淡泊宁静,虚怀若谷。得闲之日,三五好友聚于高山流水之间,品茗谈古,两袖清净,尽显文人之风。
【插花|花事】
月下小窗折花枝,红袖添香墨宣纸。
文人插花,源自唐宋,盛行于元明,其以易经为根,以自然造化为源,讲求“物随原境”、“形肖自然”,自然而然,自在无为。正如袁宏道所说:“参差不伦,意态天然”、“花妙在精神,精神人莫造,寓意于物者,自得之。”国人历代皆有寄情花木之风,赋予自然花木以人文情怀和深远寓意,从而借以明志,寄托情思,舒展情趣。
文人插花取材清新脱俗,俯仰顾盼、动势呼应间,或秀雅清新、或遒劲苍古、或禅之空灵、或端雅风华,尽得“简朴、自然、野趣”之道。折一枝花姿静绽,红袖添香;品一处花韵独秀,醉意陶然。让悠悠袭来的一抹花香,浣洗心灵深处的尘埃,将心绪轻描淡写成红瘦绿肥的诗意情怀,静静感受一隅花色淡开的清幽与宁和……
【挂画|画事】
林泉壑幽飞鸟栖,犹是画里参玄机。
书天地之言,画万物之容,文人雅舍素墙之上,最宜挂山水之画,书法之裱。画中天地,或有小桥流水的婉约,或有大漠孤烟的豪迈,或有茫茫草原的胸怀,抑或有烟雨蒙蒙的情醉……皆体现着文人对山水自然钟情而生的风雅情怀。文人通过挂画、赏画,即可参透泉壑、山林之美,卧游神醉、寄情山水,在弱柳扶风的娉娉袅袅中,在暮风晓月的光影交织中,演绎着水与墨的地老天荒。
《梦梁录》云:“焚香点茶、挂画插花,四般闲事,不适累家。”焚香、品茗、插花、挂画,体现着文人闲雅生活之意趣。一香、一茶,一花,一画,以闲养心,颐养情志、修身养性,问的不过是一心悠然而已。